【超蝙】say something
摘要：超人突然对蝙蝠侠恶言相向。
瞭望塔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三分钟或者四分钟前，蝙蝠侠正在总结汇报联盟最近的事务，他说话向来干脆利落，简洁明了，不参杂那些通常会出现在报告里修饰用的繁复词语，这对于开会的众人来说是个好消息，谁都不愿意花三四个小时去参加一场充满官僚主义气息的稿件阅读大会。
但没有掩饰意味着他的话语会有点儿锐利过头，被点名批评的钢骨和闪电侠因此有点坐立不安，同样被批评的绿灯侠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靠坐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但他也没出声反驳蝙蝠侠，因为哪怕不好听，蝙蝠侠说的话也句句在理。
坐在蝙蝠侠身边的联盟主席微微倾斜身体，向着联盟顾问靠近。
不安的闪电与钢骨让超人觉得他应该提醒蝙蝠侠，让他语气稍微温和一点，毕竟这两个人犯的并不是什么大错，联盟刚刚组建没有多久，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培养默契，适应互相之间的战斗节奏。
这大概算是联盟会议的常态，批评的蝙蝠侠和安抚的超人是绝佳的会议搭档，所有人都没有去在意超人的行为，包括蝙蝠侠在内。
但谁都没想到超人开口就是足以掀翻瞭望塔的话语。
“蝙蝠侠，你太刻薄了，你应该更友好一点儿，我们是你的战友，不是你的手下，战友之间需要的是凝聚力而不是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斥责，你这样完全没有丝毫帮助，相反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超人。”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叫了他们的联盟主席，话语里没有什么恶意，但也听不出善意，可从他紧绷的下巴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一点儿也不佳。
会议室里诡异地沉默了下来，虽然之前也一直是安静的只能听见蝙蝠侠一个人的声音，然而这一回，静得仿若瞭望塔中的空气都不再流动。
蝙蝠侠捏着手中的纸质报告，面具下的眼睛看向那位一向温和的联盟主席。
神奇女侠诧异地看着似乎开始了无声对峙的两人，悄悄摸上了腰间的绳索，准备着将这两个似乎随时会突然出手的战友拉开。
参加联盟的人都知道那么一段过去，关于蝙蝠侠和超人的初遇如何的不友好甚至于大打出手，险些伤及性命，但那都是听说，第一次搅在起了矛盾的两人之间，其他人显然适应不来。
绿灯侠紧张地曲起手指轻轻敲打起会议桌面，他转着手指上的灯戒，眯起眼睛打量互相凝视的两位联盟领导人，和神奇女侠一样，做好了当战争爆发后立刻制止的准备。
超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点儿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蝙蝠侠，微微侧过头，视线从会议桌边的众人身上扫过，那些如临大敌的警惕和防备让他更是云里雾里。
就在他准备开口询问时，蝙蝠侠开口打断了他。
“散会。”他说。
“我以为你们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从超人身边走过时，神奇女侠压低声音，“好好解决，男孩们，拒绝一切幼稚的行为，我就是指上一回你们把互相揍得鼻青脸肿那次。”
超人回给她一个完完全全无辜的眼神。
很快会议室里只剩下了超人和蝙蝠侠两人，最后离开的闪电贴心地替他们关好了会议室的门。
无论什么争吵，闪电想，他们应该都不希望被别人知道，他还是挺喜欢正义联盟的，千万不要在一场吵架中就这样分崩离析。
“你把他们吓走了。”超人开口，他不能阻止自己开口就责怪蝙蝠侠的欲望。
蝙蝠侠放下手中厚厚的一叠报告，依然凝视着他。
超人有点儿局促，他像是被缠进乱七八糟的线团中，完全找不到头绪。
蝙蝠侠露在外的嘴唇抿起，没有任何发表看法的意思。
“布鲁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总是这样，有什么话都不告诉我们，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去猜你的心思，你总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流畅的英文从联盟主席口中吐出，他睁大眼睛看着蝙蝠侠，等待着回答。
“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是上一次战斗？”蝙蝠侠没有理睬他说的那些难听话语，着很奇怪，但似乎又是情理之中，尽管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试图把对方揍成一团烂泥，但他相信这些话并非超人的本意。
超人拧着眉头：“我告诉你什么？你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命令我，你总是这样窥探别人的隐私，联盟会因为你而引向糟糕的结局。”
“扎坦娜，康斯坦丁，或者上都夫人？”蝙蝠侠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你要清楚，你能认识黑暗正义联盟是由我引荐的。”
大概蝙蝠侠的话语戳到了他的痛点，超人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恶狠狠地盯着蝙蝠侠：“我真的极度厌恶你，不管是因为你的无所不知还是直指问题关键，都让我从内里开始反胃。”
他大步走到会议室门前，因为过于生气力气太大甚至将门轴给拉坏。
“你们的谈话还好吗？”神奇女侠目送着超人怒气冲冲的背影，颇为担心，当她看见坏掉的门时，担忧更是抑制不住地从语句里流露出来，“我感觉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理想。”
“并不好。”蝙蝠侠起身，与神奇女侠擦身而过，和内容所代表的沉重含义不同，他的语气略显轻松，“但我能解决它。”
神奇女侠看着他微微晃动的披风：“告诉我你没有在逞强？”
蝙蝠侠扭头望她：“逞强？不，我从不逞强。”
亚马逊女战士的表情让蝙蝠侠多少还是迟疑了那么一瞬间，最终他下了决定：“为了消除你多余的忧心，你可以选择旁听。”
口吐恶言的超人令人目瞪口呆，尤其当他只对蝙蝠侠如此时更是令人害怕。
就连对这个联盟表面上似乎不在意的绿灯都私下寻找超人谈过话，关于正义联盟的未来即将如何。
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超人几乎忍耐不住地从各个角度斥责蝙蝠侠，好像蝙蝠侠的存在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一样，他的言语苛责到连阿卡姆那些被蝙蝠侠抓进去的罪犯们都叹为观止。
“他简直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蝙蝠侠不应当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世界不需要他！”超人坐在会议桌旁，他涨红脸发表自己的观点。
绿灯皱起眉头：“这太超过了，超人，就算你们有矛盾也不应当说出这些话，尤其现在你们还是战友。”
超人对着绿灯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绿灯侠看向一直坐在一旁翻看时装杂志的神奇女侠：“作为领导人之一，你应当制止这种行为。”
“我试过，毫无成效。”神奇女侠十分坦然，“况且这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蝙蝠侠保证他会有办法。”
她想起了那通电话，从听筒里漏出来的关于“对最爱的人”、“恶咒”、“一直都说的是反话”、“情感负面反馈”、“几天就会自行消散”一类的词语让她恍然大悟，所以她也就不再过分担心，当然她也不反对联盟众人私下和超人谈话的行为，那有助于联盟成员之间感情成长。
超人一直说恶言恶语实在有些刺耳，不过蝙蝠侠做了承诺，他会让一切解决之前超人不再开口，神奇女侠选择相信他。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蝙蝠侠低沉的嗓音从门边传来。
绿灯转身盯着他好一会：“告诉我你可以解决。”
“五分钟。”蝙蝠侠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门口，绿灯和神奇女侠对视一眼，撤到了门外。
超人抑制不住地冷嘲热讽：“啊哈，又来了，无所不能蝙蝠侠，事实上你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人，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蝙蝠侠没有因为听见的东西发怒，相反，他看上去反倒是带了点笑意，被包裹着的手指伸到了超人下巴下方，微微使劲，将超人微张的嘴合上。
“现在开始，闭嘴。”蝙蝠说。
“凭什么？”超人嘟哝着，“你总是用一副命令的口吻，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吗？好像你总能决定一切似的，但你其实不过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蝙蝠侠挑了挑眉：“看来或许要采用特殊方式让你闭嘴。”
超人皱起眉头：“你又要做什么……”
他再也说不出话，联盟顾问一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将腰弯下，有些干涩的温暖唇瓣贴着他的。
不管好听的还是不好听的，总之直到魔法失效前，超人的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