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耀】你在哪里02
警告：是国产狗血ABO连续剧，慎入！
有人和他一样疑惑，弗朗西斯也知道王耀升职的事情，不同于亚瑟心思跌宕起伏整个人思绪混杂又空白，连王耀这个名字都说不出口，他就是单纯的疑惑，出于对一位相处的不错的前同事的关心，询问另一边分公司的人：“王耀呢？”
“王耀是？”被提问者思索了一会，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人名，反问道。
“是我的同事。”弗朗西斯回答，“大概一个月前他升职了，就是这个总经理的职位，怎么他人不在，是又被调到其它职位上了吗？”
“我们总经理也是一个月前上任的，不过不叫王耀，我们这边除了他这半年都没有新调入的其他分公司人员。”答话的人耸耸肩，表示自己的确不认识王耀这个人。
“怎么可能，他明明……”亚瑟插话，他捏着笔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露，当他发现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像是在质问时，立刻反应过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好在对方并不在意：“现在我们赶紧回到正题上来吧，关于这次项目……”
亚瑟一直浑浑噩噩的，好在这次任务的确不难，项目交接的十分顺利。
回程路上亚瑟心不在焉，不停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按亮屏幕，接着又把手机揣回兜里。
弗朗西斯问他：“你想打电话，给谁，王耀？”
亚瑟生硬地回答：“不是。”
“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弗朗西斯不在意亚瑟的答案，他从手机里找出王耀的号码，他也很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直接打给了王耀。
亚瑟竖起耳朵，他扭过头装作不在意，但其实整个人都快贴在弗朗西斯的手机上，弗朗西斯是个Beta，他对信息素无论味道还是含义都不敏感，但也察觉到了空气里亚瑟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收收你的信息素，小亚瑟，哥哥快要窒息了。”
亚瑟发觉今天自己道歉的次数有些多，他往旁边坐了坐：“对不起。”
弗朗西斯眯起眼睛，挂断电话，自言自语：“奇怪，怎么是空号？”
亚瑟捏紧拳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比当初王耀早上那条短信更让他绝望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很快就得到了证实，他回去之后去了自己分公司总经理那儿，从他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总公司的确有调任王耀的意思，大概两个月前就和王耀通过气，给他时间解决手上的项目。
亚瑟想到了两个月前王耀突然单独约他出去吃饭，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在床上度过，单独约会的时刻并不多，因而亚瑟对那次印象还是颇为深刻，王耀喝得有些多，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他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好看，黑色的眼睛里像是夜空一样落满了星辰。
亚瑟不知道王耀为什么高兴，但他也莫名其妙跟着高兴，两个人像傻子一样乐呵呵地吃了顿晚饭，他们之后没有更进一步的去做一些更深入的交流，王耀似乎不想把这一切进展到不该进展的地方，拦了辆出租车离开前他还亲吻了亚瑟，像是做了什么艰难决定。
很纯情，和他们在床上时截然不同的亲吻，这个吻曾让亚瑟好些天彻夜未眠。
所以如果是因为升职的事情，王耀要丢开他早在两个月前就该那样做了，而不是现在才干这些事情。
“他应该很乐意的。”总经理也有些不解，“本来还兴致勃勃地计划了很多东西，他还跟我说想要开始全新的生活。”
“全新的生活？”亚瑟不解。
现在没有什么工作，亚瑟的项目对接完成的很完美，总经理不介意跟这个自己看重的下属多聊两句：“就是除了事业，还有家庭，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之类的，他说很羡慕我和我丈夫之间的感情，还询问我当初购买戒指的时候考虑了一些什么。”
亚瑟蜷紧了手指，失重感笼罩着他，那些害怕担心怨恨怒意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亚瑟现在一点都不想听到。
“可是真正调令下来那天，他早上来递交了辞呈，说是家中有急事，他看上去很不好过，所以我同意了。”总经理摸了摸下巴，回忆着那一天，“看起来他整个人都快要碎掉一样，说真的除了情伤我还真想不到其它可能，也不知道哪个Alpha会这么不知道珍惜王耀，他可是个格外出众的Omega，要不是我喜欢Beta，说不定当初就去追他了。”
亚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又怎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他取出手机开始拨打王耀的电话，可惜金属音一直冷冰冰的告诉他这个号码已经没有人在使用，被它的前主人抛弃。
亚瑟想去王耀的住处找他，然而除了知道王耀住在哪个区域，他竟然不清楚王耀家的地址，他不得不央求总经理才拿到了他的具体住址。
他找上门开门的是不认识的一对小夫妻，这间屋子一个月前就换了主人。
亚瑟终于发现，他一点点都不了解王耀，他不知道他离开了可能会去哪儿，他也不知道他的人际关系如何，他不认识王耀的朋友和亲人，他不清楚王耀的过去和将来，他就像是王耀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也许他们曾经亲昵地睡在一张床上，却比谁都陌生。
他没有在王耀身上耗费过多余熟悉陌生人的精力。
当亚瑟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他的憔悴肉眼可见，同事们都对他担忧地询问，亚瑟只能维持着得体的微笑来应对这一切。
午餐时间大家都去了食堂，办公室里静悄悄，亚瑟没有吃饭的心思，他不知道自己怀有怎样的想法，偷偷摸摸来到了王耀已经空掉的办公桌前。
这张办公桌至今未曾有新主人入驻，还维持着王耀离开时的模样，桌面上空荡荡除了关闭的电脑什么私人物品都没有。
亚瑟一张张拉开那些抽屉，都很干净，就像王耀一贯的风格一样，什么打理得井井有条，连离开也不忘记把自己的办公桌收拾得只余空气。
拉开最底下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亚瑟愣了一下，他发现了里面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他迟疑片刻，还是颤抖着手将那个小盒子拿了出来，而当打开盒子后，看见里面银色的金属小圈，圈内还刻着自己的名字时，他抑制不住地崩溃了。
有什么比发现了其实你一直硬着头皮不想承认在意的人其实也在意你更高兴的呢，而又有什么比当你发现了这一切时你却已经弄丢了他更伤心的。
亚瑟不知道，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起这一个月来的怨怼，想起那些装模作样的毫不在乎，想起他那莫名其妙不去在意王耀的自信。
只是因为对方好像一直在那里，不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太过熟悉太过平淡总让人会忽视，王耀从来不说什么好像他没有存在感，这让还年轻的亚瑟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去挥霍去浪费。
可现实向来是残酷冰冷的，你不去珍惜的，它不会再留给你。
弗朗西斯还惦记着自己还差最后一点的报告，匆匆吃完饭就回了办公室，险些没被亚瑟给吓死。
金发青年跪坐在地上，一只手紧攥着一个黑色小盒子，另一只手拉扯着衬衫领口，整个人像溺水的鱼大口呼吸着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亡，满屋子的信息素乱窜，就连身为Beta的弗朗西斯也能读懂里面的绝望。
阿尔弗雷德搞不懂自己表哥在想什么，要知道以前他逃课的话这位表哥绝对会恨批他一顿，现在他却冲进课堂把自己给拎了出来。
春日的阳光很温暖，阿尔站在大学校园里有些昏昏欲睡：“表哥，你把我叫出来就是晒太阳吗？”
好一会亚瑟才出声：“那天，你和王耀说了什么？”
“王耀？”阿尔不记得这个人了。
亚瑟转了一圈那刻着他名字的银圈：“那天揍了你的那个人……”
“哦，你说他啊。”阿尔至今摸不着头脑，为自己莫名其妙挨的那顿揍，“我真的没说什么，我也知道有时候自己喜欢说大话，但没到被人打成那样的程度。”
“你仔细回忆一下，所有对话。”
阿尔推了推眼镜，亚瑟严肃冷漠的表情让他不得不认真回想。
其实也没说什么，他和王耀不熟，从洗手间出来后阿尔主动搭话问了一句王耀亚瑟现在工作情况，两人随意地聊了几句亚瑟的话题。
“然后我就说……”阿尔努力重复着那天的话，“你知道吗，罗莎姐要回来了。他问我罗莎姐是谁，我说是亚瑟的未婚妻，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订下婚约，互相感情也很好，等她回来表哥终于可以摆脱单身，回到有人爱的日子。”
亚瑟捏紧拳头，他克制住自己揍一顿阿尔的想法，他知道阿尔说的并没有错，年幼时他和罗莎的确是有婚约，但随着年龄的长大，他们两人已经和家长说明白解除了这层关系。
“罗莎和我只是朋友，她是Alpha。”亚瑟解释。
阿尔不解地挠挠头：“现在这年代，谁还介意AA恋，想和哪个性别谈恋爱就和哪个性别。”
“罗莎已经有Omega了！”亚瑟再次强调。
阿尔不是笨蛋，通过亚瑟反复的说明，他想起了王耀骤然黑下的眼睛，以及对方身上散发的Omega信息素，理通了一切也知道了为什自己会挨揍。
在Omega面前说对方的Alpha和别人有关系，强硬一点的Omega在性别本能的作用下的确会出现一些过激反应，或许他还该庆幸王耀不是Alpha？不然以Alpha的占有欲，恐怕他说不定要缺胳膊断腿。
“哇，我真没想到。”阿尔立马抱头道歉，“对不起表哥，但我真的不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你为什么不告诉大家，而且他身上也没有被标记过的味道……”
亚瑟颓然地退后一步，倚靠在一棵大树上，所以这一切和阿尔并没有关系，从头到尾搞砸的只有他自己。
是他一直以来从不考虑与王耀更进一步，是他从不和任何人透露与王耀的关系，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对王耀的在意，也是他当初因为偏袒阿尔不曾真正仔细询问过。
他没法想象王耀是怎样在购买了一枚戒指后努力去接受自己有未婚妻这一事实，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接受自己的指责。
王耀是个坚强的人，他能勇敢地面对这一切，他选择什么都不说，直接退出亚瑟的生命让他不用纠结犹豫和选择。
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受伤不会痛。
亚瑟，你做了什么？他质问自己。
王耀，你在哪里？他摩挲着那枚戒指，做了一个决定。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