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叙事诗-02
【超蝙】叙事诗-02
西幻AU，恶魔超X刺客蝙
那是一条看不见边际的走廊，年幼的布鲁斯端着烛台，和一座座高大的书架擦身而过，他仰着头，不知道自己要前往哪里去。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在幽暗的烛火光芒中踮起脚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厚厚的书籍。
他用袖子擦了擦书籍上的灰尘，看清了手中书籍的封面上的单词。
“恶魔”。
他想起来了！
布鲁斯猛地坐起身来，下意识就去摸挂在腰带上的武器，将蝙蝠镖牢牢攥在手中，他依然穿着那身刺客的夜行紧身衣，甚至连可以裹住身体的披风都还在身上，只有他的兜帽被摘了下来垂在身后。
除了因为缺血导致的眩晕感之外，他既没有缺胳膊也没有断腿。
“嘿，早上好。”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布鲁斯绷紧肌肉从床上跳了起来，手里的蝙蝠镖向着门口射去，而站在门口的男人像是抓住一个婴儿的拳头一样将蝙蝠镖捏在了拇指与食指之间，他颇感兴趣地盯着蝙蝠镖看了几秒钟，这才转过头看向布鲁斯，“你醒了，玛莎的馅饼做好了，要来一块吗？”
布鲁斯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那是一张极为出众的英俊脸庞，嘴角一直挂着笑容，而那双蓝色的眼睛，布鲁斯想自己死了也不会忘了那个颜色，属于昨天晚上与他对视的恶魔的双眼，一双清澈的和恶魔完全不挂钩的眼睛。
“卡尔-艾尔？”布鲁斯哑着嗓子，叫出了这个自己昏迷前最后听见的名字。
卡尔摊开双手：“是我，真的不来一块馅饼吗，我刚刚尝了一口，棒极了。”
正在酝酿各种谈判言语的布鲁斯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有点不太懂得这个恶魔的脑回路，但他没忘了自己现在需要弄清楚什么：“这里是哪里？你想要做什么？玛莎是谁？”
他质问得理所当然，奇怪的是身为恶魔的卡尔并不认为那逼迫的语气是对他的不敬，他挠了挠下巴，微微侧过头去，看上去显然一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表情：“那个，我第一次和人缔结契约，不小心让你失血过多昏迷了，下次绝对不会……不对，应该是没有下次了？”
“回答我的问题，恶魔。”布鲁斯从床上下来，门被卡尔堵着，他不动声色地向着窗边移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先道个歉。”卡尔又露出了一个和恶魔名号一点都不符合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能带着你到处乱飞，天快亮的时候降落在了这个农庄里，敲门想要问个路，结果受到了玛莎的早餐邀请。”
靠在窗边的布鲁斯这回不止是愕然了，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曾经阅读过的关于各类恶魔的书籍，但是没有一本提到有关于艾尔这个姓氏的恶魔，甚至没有一本书里说过恶魔会礼貌地敲门问路，还会夸赞一块馅饼有多么美味。
布鲁斯觉得自己固有的一些观念似乎正在破碎并且进行着重组。
“男孩们，再不下来馅饼就要冷了！”楼下传来妇女和蔼的叫声，像是在呼唤贪玩的孩子下楼吃饭的母亲。
卡尔笑眯眯地应了一声：“来啦！”让开门口，站在门边对布鲁斯做了个你请的动作。
布鲁斯在窗口和门口之间犹豫了一秒钟，选择了裹紧自己的黑色披风，绷着神经丛卡尔身边走过去，也许从窗口翻出去逃离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不能将楼下那个可能是一位热心肠的夫人丢在这里，和这个恶魔独处。
在楼下，布鲁斯见到了玛莎，那是一位普通不过的农庄妇女，农活儿让她的皮肤有点粗糙，她穿着蓬松宽大的粗布裙子，围着一条有点儿泛黄的围裙，她正忙着打扫家中的卫生，见到了布鲁斯，并没有惊异于他异于常人的装扮，当然也许之前她已经惊讶过了，她只是指了指屋中那张老旧的木桌：“馅饼就在那里。”
布鲁斯道了谢，他的确感觉到自己饿了，他可以好几天不进食一点东西，但就在昨天晚上他刚刚失去了那么多鲜血，现在急需要补充体力，才能和恶魔卡尔好好周旋。
玛莎做的馅饼的确非常美味，布鲁斯尝过之后悄悄在心底将它和管家阿尔弗雷德制作的饭后小甜饼排在了一个等级，可惜他的美味品尝时间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恶魔卡尔趴在他的对面，那双蓝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盘中的馅饼，布鲁斯迟疑片刻，将装着另外半块的馅饼推倒了卡尔面前。
“给我的？”卡尔眼里迸发出的喜悦让布鲁斯不得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换一种方式面对这个可能有点儿与众不同的恶魔。
“你想要直接拿，不需要管我。”布鲁斯试探性地开口。
大口大口吃着馅饼的卡尔对他眨了眨眼，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不赞同地开口：“虽然馅饼很美味，但是我并不需要它来补充能量，相反你更加需要，所以当你不需要的时候才是我的。”
“你想要什么来补充能量？”布鲁斯想到了自己缺失的大量血液，如果真的是靠这个，他决定回到哥谭之后要去查一查血族的资料，看里面有没有艾尔一族。
恶魔卡尔抬起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天空：“我们艾尔一族，都靠那个东西。”
“太阳？”布鲁斯不可置信地说。
卡尔点头：“对，你们叫它太阳，我靠那个获得能量。”
食指急速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布鲁斯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有点儿焦躁地开始怀疑面前这个家伙并不是恶魔，而是一个脑子坏掉的天使之类的玩意。
从太阳获得能量，会为别人考虑，面带微笑，态度礼貌。
如果这能叫做恶魔，那天底下是不是几乎所有人都信仰撒旦？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