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舟。

【月洛】勇气

谁给了我这种文废勇气写月洛?当然是梁静茹鸭(狗头.jpg

赤水告白的时候,那个想抱最后只摸了摸脸的王辟邪,给我印象太深了,二周目我还特意暂停剧情拍着桌子专门笑了半天。

啊,原来是王皮鞋,这么怂的王皮鞋

 

 

她穿着的是同他王服款式相近的一身白色长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行走起来,垂至腿弯的长发微微晃动,让他有些眼花。

 

他走在她背后,默不作声,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微微抬起手来。

 

恰巧这个时候她回过了头,深紫色的眼眸锁定了他,眼神似在询问。

 

他抬起的手落在了另一只手的袖口上,仿若在轻轻掸去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来了。”迎着她的视线,他迈出大步,追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同行。

 

这是岑缨出海游历的第三年,她始终没有忘记几位老友,总是能抽出空寄来各式各样与中州截然不同的新奇玩意。

 

不过天鹿城非人所能抵达之地,因而大部分都寄往了鄢陵的博物学会,需得北洛和云无月亲自去取。

 

辟邪王整日忙碌于天鹿城事务,每每去取岑缨寄来的礼物便拉着云无月在人间多转悠几圈,借此机会偷个懒,白日偷闲。

 

短短三年,鄢陵已经恢复了往昔时光,若不是岸边还残留几棵不似人间之物的参天大树,当年灾难,仿若只是记忆中的幻影。

 

只是街上来往的熟悉面孔到底寥寥无几,昔日卖花的摊位换了摊主,嘴甜的小姑娘捧着花束左一句右一句地吹捧,总能从过往行人口袋里掏出铜钱。

 

北洛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平淡、温馨,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也没有什么凡事俗务,就这么漫无目的游走在百花盛开的鄢陵,身边还跟着她。

 

北洛和云无月是鄢陵博物学会的熟面孔,路上走来还会有人同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云无月虽表情毫无波澜,但仍是认真地一个个回应,到是北洛有些不是滋味,教养让他回应得礼貌得体,可心里如何想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还记得云无月有事不能前来那次,他独身一人,本就孤独无聊,站在二楼吹风时恰巧有人从下方经过,两个年轻书生言谈间多有仰慕,无非是今日怎么不见云小姐,前几日做了些新奇玩意还想让云小姐看看云云。

 

他只知路遇小妖,十个里有五六个会叫着霒蚀君,语气仰慕,神情恭敬,却不知原来也有人类对云无月心生好感。

 

这让新任辟邪王眼神有些不那么温和,浑身气势让躲在角落偷偷议论他的几个女子都缩了缩肩膀不敢凑近了装一装路过。

 

他不知不觉便走得离她更近,只要再那么一点点,就是肩膀贴着肩膀,手挨着手。

 

他又有些蠢蠢欲动,觉得自己应当强硬地做些什么,分明已经心照不宣,他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不容置喙。

 

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微微仰着下巴看他,轻轻问了句:“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眼神,毫无波澜的三个字,就让他丧失了所有勇气,垂在身侧的手蜷紧了松开,往复好几次,他故作潇洒地撇过头去,将手压在腰间短剑剑柄上:“在想,不知道这回岑缨寄了什么新鲜玩意。”

 

云无月微微顿了顿,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分明浑身写满心虚、却强撑着若无其事的王辟邪,最终没有深究,点了点头跟随着北洛话题:“上回的钟表的确新奇,构思实属精巧。”

 

岑缨出海次次寄来的礼物总是三份,一份北洛的,一份云无月的,还有一份她总坚持着,坚信会有送到收件人手上的一天,她在给北洛和云无月的信里写:说不定哪天能亲手送给前辈,也让前辈看一看这些有趣的事物。

 

这一次送给北洛和云无月的礼物合并做了一份,是一张大副的画卷,使用的笔法和颜料与中州截然不同,里面人物栩栩如生,写实多过写意。

 

岑缨在信中道:这是油画,刚刚接触,画得不好,见谅见谅。

 

她送给北洛和云无月的油画里画了天鹿城,角落里站着两个人一同欣赏天鹿景色,只有背影,能从衣饰发型辨认出来正是北洛和云无月。

 

画中两人依偎一处,亲密无间,这让画外的辟邪王反倒心中隐约有些说不出的愤愤。

 

可当垂眸看向凝视着画作的云无月,所有的情绪瞬间又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抿紧嘴唇,瞧着她的额饰,她的眼睫,她的红唇,最终还是微微向后退了半步。

 

他不敢。

 

云无月对画作到是看上去颇有兴趣,少有的叮嘱博物学会的人仔细帮忙收了,只是柔和下来的眉眼凝望的不是那副她关心的画作,而是坐在一旁暗自懊恼的北洛。

 

岑老爷子又坐在凉亭外和孩子们玩耍,看上去颇像是个老顽童。


北洛享受着夹杂淡淡花香的微风,有些懒洋洋地靠着凉亭的柱子,垂着眼帘,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在深思。

 

云无月坐在他身旁,主动开口寻了话题:“很多次了。”

 

“什么?”北洛迅速地睁开眼睛,垂头看向她。

 

“你总是欲言又止。”云无月心思敏锐,自然不可能察觉不到北洛的迟疑不定,只是她看他总是一副不想提的模样,倒也十分贴心不多过问,然而刚刚在博物学会,看见那幅画时,她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对于感情淡薄的魇魅,单单只是产生这种想法在四千年的岁月里都是头一遭,云无月也是有些游移不定,只不过她太过淡定,又或者北洛过于慌张,辟邪王没发现对话的两个人心中都藏有忐忑,而非一方的措手不及。

 

“不,我……”北洛话不多,但很少语塞,可面对云无月,他发觉连话有时候都很难说全,尤其是解释同理由实在难以宣之于口,“没什么,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云无月沉思片刻,缓缓摊开手掌,她的手指白皙修长,吸引了他的目光。

 

北洛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揣测云无月此举何意,只是遵照着内心的本能,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牢牢地握住。

 

她站起身来,动作略有些僵硬,然而却满怀坚定,在他的视线中靠在了他的肩头,学习的是油画中两人的动作,语气平淡:“是这样吗?”

 

她注意到了他凝望着油画中两人的目光,她于这方面仍有些懵懂,此刻抬头看他,眼瞳里的疑惑与不确定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

 

他觉得里面坠满了星辰。

 

那些消散的、丢失的、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的勇气从心底深处咆哮着翻涌上来,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这一刻终于寻回了辟邪王巡视领土时的霸道。

 

他俯下身去,像是在心中曾经描摹过无数次的那样,缓慢、却不容拒绝地吻上她。

 

岑老爷子放下手中的千秋戏,捂住站在亭边一对年幼兄妹的双眼,连连摇头,语带笑意:“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是什么让我丧失勇气。

又是什么给了我勇气。

 

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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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君//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鸽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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