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Different DNA-06
【超蝙】Different DNA-06
警告：兽人半AU
摘要：克拉克早就做好了孤身一人直到死亡来临的准备，他压根就没想过会找到那个不存在的伴侣。
水浸湿了克拉克的格子衬衫，他端着水桶蹲在墙角的水龙头旁，望着自己刚刚修好的栅栏，西边太阳正要下山，在这个半球留下这一天最后的光明。
“克拉克！”玛莎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克拉克拧紧水龙头，拉了拉起皱的衣服和裤子，往屋子中走去。
玛莎正在厨房里忙碌，为最后的浓汤做准备，乔纳森坐在桌前翻看着今天早晨已经看过的报纸，暗黄色的阳光从西边的窗户透进来，给这个朴素的家染上了鲜艳的色彩。
“去换件衣服。”乔纳森的声音从报纸后传来，他甚至没抬头看克拉克一眼。
克拉克扯了扯被淋湿大半的衬衫，听话地回到楼上重新换了一件，尽管他就算这样穿上一整天都不会感冒。
“有什么烦心事？”午餐进行的到一半的时候，玛莎凑近了克拉克问道，“你平时这时候应该还在上班。”
对于自己的养父母，克拉克很少会去隐瞒什么，他不愿意让他们担心，他大部分时候会告诉他们一切，因为他们永远会是他背后的依靠，他们理解他，并坚定不移地支持他。
乔纳森看上去似乎专心于自己的晚餐，但可以注意到他向着克拉克的方向稍稍偏了偏头，他和玛莎一样，专心地等待着克拉克的接下来的话语。
“我，我做了一件错事。”克拉克努力将这件事情讲述清楚，“我对我的同事，做了太过亲密的……冒犯的事情……”
“你喜欢她？”玛莎问道。
克拉克摇头：“不，不是，我和他只是关系很好的搭档……”下一刻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克拉克猛地缩起肩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玛莎和乔纳森的表情。
乔纳森看上去依然是一副沉浸在晚餐中的模样，玛莎露出了一个微笑安抚自己的孩子：“没有关系的，无论是‘他’还是‘她’，我只希望你能找到那个人，毕竟你是特殊的那一个。”她说着抬头摸了摸克拉克的头顶，在那里她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但是她知道克拉克的不同之处。
有了母亲无声的鼓励，克拉克将整件事从头到尾都讲了一遍：“我只是……生理本能，我不应该这样的，我本该抑制住它的，而不是被它影响，那感觉太糟糕了，如果哪天我再度被它控制，做出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该怎么办？”他握着拳头，有些惶然，金属勺子在他的手中弯出不正常的弧度。
“不用担心我的孩子，你从小就做的很好，你不会被它操控的不是吗？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玛莎的手下滑，放在克拉克的肩膀上，她盯着他，劝解着他。
克拉克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你永远做的那么好，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会伤害别人，我们都了解过你的这段特殊时期，你再暴躁都没有伤过任何一个人，那么你无察觉地被本能控制去靠近，是只因为本能，或者还是因为一些你没有发现的感情？”
克拉克因为玛莎的这段话愣在了晚餐桌边。
“不是所有的爱情都开始于浪漫的邂逅，惊人的心动，热烈的追求。”玛莎看着那双蓝色的眼睛，轻声说道，“也不是所有人之间最开始都是爱情。你能够在特殊时期靠近他，你想要亲近他，这足够你去争取了，也许现在你们都还在茫然，但你可以将它变成爱情，无论什么感情，都是耐心经营出来。”
“只要他不是彻底地拒绝。”玛莎对着克拉克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克拉克，我希望你能够拥有属于你的那个人。”
“谢谢。”克拉克说，他张开那双拯救过无数性命的双臂，将他的母亲轻轻拥入怀中，“我会的。”
布鲁斯以为克拉克起码会消失上好一段时间，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无论他们谁，面对对方时多少都会有些尴尬，他坐在蝙蝠洞里，将两人的值班表时间排开。
他们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冷静。布鲁斯这样告诉自己，但他不知道思考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事实上哪怕过去了一天，他脑袋还是乱七八糟的，这是蝙蝠侠生涯当中极为罕见的事情了。
他永远都有计划，还有计划之后的计划，从PLAN A到PLAN Z，但面对这件事，他甚至连PLAN A都拿不出来，彻底查阅了所有氪星人相关的资料后，他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也知道了这药剂以目前氪星的科技来说是不可逆的。
如果不是真的确定和某个外星人在一起，氪星人是不会使用这种药剂的，但现在，它稀里糊涂地被注射进了布鲁斯的身体里。
“你准备在那里待多久？”布鲁斯揉了揉眉心，缓解头脑发胀的感觉。
克拉克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停在了布鲁斯背后，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无边的坚决：“布鲁斯，我做了决定。”
布鲁斯转过头，头上的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转了转，因为过于紧张，两只耳朵微微向后倒去。
而布鲁斯也注意到了，虽然语气坚定，但是克拉克的尾巴也在毫无节奏地摇晃着，和他一样，这个氪星人心中恐怕也是带着害怕的。
“布鲁斯。”克拉克说，“我想追求你。”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