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矛盾修辞法-02
【超蝙】矛盾修辞法-02
摘要：婴儿时的星际旅行还是对他的生命产生了影响，生活在堪萨斯农场的男孩身体里一直居住着两个人，一个叫做Clark Kent，一个叫做Kal-EL，他们相安无事。直到Clark迷恋上了Batman而Kal对Bruce Wayne产生了不可言说的感情。
Kal醒来时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昨夜Clark回到饭店后兴奋地忙碌了一整个夜晚，直到天微亮才趴在电脑前睡了过去，就算Kal拥有钢铁之躯，也无法和睡姿不正确导致的腰疼抗衡。
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盯着面前还亮着的笔记本电脑屏幕，Clark写的采访稿件最小化缩在了屏幕下方，就算打开里面也没有几个字，布满了整个屏幕的是关于哥谭蝙蝠侠的各种或真或假的新闻，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里，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漆黑一团的影子，完全辨不清那究竟是不是所谓的蝙蝠侠。
Kal对这个穿着黑漆漆服饰装神弄鬼的人物丝毫不感兴趣，在他看来不过又是谁在哗众取宠夺人眼球罢了，这些总是寻找存在感的人并不知道肩膀上真正担上责任时有多沉重。
他和Clark的记忆之间并没有什么太严重的断层，但同时也不是事无巨细地共享，他们对对方的生活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或许细究能知道的更多，但Kal对Clark的生活并不感兴趣，就犹如Clark很少会去追究Kal掌控身体时做了什么一样。
用冷水洗了把脸，Kal看着镜子里小记者邋遢的模样，土气的服饰，有些忍不住地皱了皱眉，他一直不赞同Clark的品味，甚至他在Clark的采访笔记本最后一页留下了一句话，希望Clark能够多看点儿时尚杂志，但Clark并没有去让自己的服装品味紧跟潮流，他只是在Kal写的那行字下面补上了一句话：你穿着那样的制服难道代表品味很好？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Kal不得不忍耐Clark的土气服饰，Clark不得不让自己不去看新闻报道里穿着制服飞来飞去的超人。
电脑边那个款式落后了好几代的手机突然尖叫起来，在桌上扭着腰，Kal走过去翻开盖子，Perry的名字写在最上面，Kal不禁在心底叹了口气，尽管他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人物，但他也做不到像Clark那样对着周围的人放低姿态。
Kal按下了红色按钮，将手机关机，至于之后Perry到底会有多愤怒，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他使用身体的时间远没有Clark来得多，大部分时间他乐于沉睡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会让他不用去思考太多的事情。
Kal站在饭店的阳台上，观察着这座陌生的城市。
他来过哥谭，一次或者两次，匆匆而过，对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大部分时候连白天她都格外阴郁，就算有阳光仿佛也被笼上了一层灰雾。Kal喜欢大都会，他喜欢大都会白天那照射在身上的灿烂阳光，就算寒冷的冬日，大都会的阳光也是那样温暖人心。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小镇男孩Clark与氪星人Kal有着相同的爱好，在迷茫的时候，Clark曾经走过许多城市，也路过哥谭，但是他只是远远地看了这座城市一眼，选择与她擦肩而过，最后他定居在了与斯莫维尔农场一样有着蔚蓝天空和明媚阳光的大都会，按照他人生最初的职业规划，成为了星球日报的一个小记者。
那些过去并不是多么愉快，Kal向来拒绝去回想起，但是不得不说哥谭就是这样一座城市，她容易让人沉浸在那些暗沉的过往，像是辛辣锐利的女郎，用薄薄的红唇，吐露着最刺伤人心的语言。
Kal揉了揉眉头，决定直到离开哥谭，他都不会出来，这糟糕的一切还是让Clark来应付，毕竟来到这里是Clark的工作需要。
但刺耳的刹车声阻断了他的动作，他的耳朵捕捉到了接二连三的车辆碰撞声响，甚至还有几辆在瞬间就爆炸开来，Kal几乎能够想象到热浪翻滚的画面，他从Clark的行李箱的夹层中找出了自己的制服，几秒钟后出现在了车祸现场。
他撕扯开一辆汽车的车门，从里面抱出了哭泣的孩子与为了保护孩子而昏迷的母亲，他拉开车顶，从后座里救出了一对老夫妻。
其余被困在车里还清醒的人见到了红蓝色的身影，都疯狂地拍打着车窗求救，尖叫声此起彼伏，而Kal这时候注意到了那辆被撞得几乎扭曲变形的黑色轿车。
就算Kal很少关注汽车品牌，他也知道那辆车看上去价值不菲，整辆车像是被人拧过一般，驾驶席上的司机已经陷入了昏迷，后座的男人还清醒着，他没有惊恐，没有呼救，心跳平静得仿佛在悠闲的午后坐在湖边喝一杯红茶，然而他也不是看开了生死平静地等待死亡来临，Kal将一个吓得尿裤子的年轻人从驾驶席里拉出来时，后座的男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开了车门，他的腿明显在这次车祸中受了伤，但那不影响他的动作，他下车后第一时间拉扯开驾驶席的车门，不管碎玻璃扎了满手，将车上司机连拖带拽地拉出了汽车，跌跌撞撞带他离了车好几米远。
黑色轿车就是在那个时候爆炸的，Kal几乎没有多想地站在了那个男人背后，拦下了爆炸的冲击。
Kal将车祸中所有生还的人救出后，那个男人，包括他的司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到来的救护车将伤者们送往医院，警察们调查着事故的原因，好几个人围在他附近，面露怀疑，一副想问什么却不敢问的样子，而Kal听见了更远处那些记者们蜂拥而至的响动，他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车祸现场。
等到Kal从另一场灾难救援中脱身回到哥谭的饭店时，夜已经深了，他走时Clark的电脑并没有关闭，此时还开着，右下角弹出的新闻页面上播放着短暂的视频，Kal没想到会再见到那个男人，以这种形式。
视频里的男人不复之前的冷静淡漠，穿着笔挺修身的西服，端着酒杯，挽着一位美丽动人的女郎，他带着笑意的面庞有着绝佳的吸引力，那藏在眉梢嘴角的风情说明了这是一个擅长应付女性的男人，使用“花花公子”来称呼再合适不过。
“你知道的。”男人开口，声音偏低，语调微微拖长，显得慵懒，“要感谢那位穿着红披风的英雄先生，要不是他把我和司机从车里救出来，说不定我就要被炸死了，而你们也只能去天堂采访我了。”他耸了耸肩膀，说到炸死的时候还装作害怕的模样，这逗得他身边的女伴掩嘴直笑。
Kal凝视了片刻那双比他微深的蓝色眼睛里显露的调侃与漫不经心，视线移向了新闻标题。
Bruce Wayne，他在那里找到了男人的名字。
Kal仍然记得男人的心跳，哪怕在爆炸的烟尘翻滚到眼前时，都是那样平缓，那让Kal想起了他在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候躺在海洋深处妄图寻找到的安稳静谧。
—TBC—
